靠沸水、滚木垒石等近战防御性武器显然是无法阻挡大股敌人的入侵。
贼军足有九千人,而滚木垒石终有用尽的那一时。
想到这里,徐盛将心头的那点不忍驱散,他咬牙切齿地喝道:“射!”
神策军卒目眦欲裂,可他们别无选择,“射!”满腔的怒火随着箭羽倾泻而出。
然而,即便弓手将目标对准贼军,可沿途间,难免会有所误伤。
“跑啊,快跑,官军又开弓了!”
乡民们狼奔犬突,只可惜,城下的百姓实在是太多了,他们连躲避腾闪的空间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箭矢呼啸而来。
站着的人中箭的可能性极大,而听从官军吩咐,匍匐在地的那些就幸运多了。
除却少数人被同伴踩伤之外,几乎没有人中箭身亡。
此时,城头的官军再度呼喝起来:“趴下,想活命的都他娘的趴下!”
有了活命的榜样在先,这一次更多的乡民扑倒在地。
贼营之中,卞喜摩挲着面颊的伤痕,那是昨夜里东莱军给他留下纪念,伤处依旧火辣辣的痛,可卞喜却一无所觉,他的全部注意力已经聚集到了分兵突袭的那几股部众身上。
为了最大程度上分散官军的注意力,卞喜足足派出了三千人马,让他们兵分多路,借着乡民的掩护,伺机杀入城下。
官军可能顾及平民的伤亡,不会大肆射杀,可卞喜麾下的黄巾却完全没有这种顾虑。
只要能够攻破城池,死几千名乡民又算得了什么?
往临济城墙处奔袭的贼军全都以刀枪开道,他们可不懂什么礼貌,只要前行的路上有乡民阻挡,二话不说就是一刀砍去。
死在东莱军箭下的百姓不过二三百人,而黄巾军杀死的数量却远远超过了六七百人。
正是凭借百姓的掩护,三千多名黄巾才得以畅行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