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目苦思了会儿,庄文摸出大印,恶狠狠地盖了上去,嘴里狞笑道:“嘿嘿,卖!当然要卖,既然李贤要做冤大头,那就由他去!”
县丞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庄文不愿卖地,那样的话,李贤肯定会怨恨于他。
现在倒好,皆大欢喜。
回到签押房,县丞眉开眼笑,他把地契以及文书交到李贤手中,嘴里道:“幸不辱命”。
李贤又道了句谢,然后便交割了银钱。
四百贯虽然不是什么小数目,可财大气粗的李贤还没有放在眼里。
胡庸拿着李贤的手令,很容易就从库房中取出了四十斤黄金。
县丞本以为四百贯铜钱,李贤起码要筹备一些日子,没曾想,他竟然现金交付。
瞅着桌面上整整齐齐的金砖,县丞有些惊呆了。
李贤笑道:“怎么?有何不妥吗?”
县丞验过金砖的成色之后,深深地吁了口气,道:“好像多出了五两”。
李贤深深地看了县丞一眼,道:“多了?不多,我只付了四十斤黄金”。
县丞摇摇头,道:“多了,确实多了”。
“喔,胡庸,你来说说是怎么回事”
胡庸咧着大嘴笑道:“按照县尉的吩咐,四十斤的买地钱,至于多出来的嘛,就是县丞的辛苦钱了”。
李贤装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道:“县丞这下子该明白了吧?”
五两黄金就是五贯铜钱,县丞一年的俸禄也不过这个数字,他摩挲着双手,连连推辞道:“使不得,万万使不得,无功不受禄,无功不受禄呀”。
李贤低声说道:“县丞怕什么?此事只有屋内的三人知晓,难道我跟胡庸还会说与县令听?”
县丞干笑着,心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打着这个主意。
“县丞宽心,此事就算县令知道了也没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