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贤并没有加以嘲笑,而是展现出了自己的诚意:“来人呐”。
话音刚落,便有军卒应诺。
在管亥不解的目光中,军卒从三十辆马车中卸下了大量的粮食。
粗略估计,起码在五十石开外。
有了这些粮食,只要节省着食用,大队人马起码三两日的时间不用饿肚子了。
管亥叹了口气,他知道自己一旦收下这粮食,就再也难以回头了。
日后除了按照李贤的规划,一步一步的北上渡海,前往未可知的辽东高句丽之外,黄巾军再也没有别的退路了。
也罢,中原虽大,可却早已经没有黄巾军的生存空间了。
之前,良莠不齐的乌合之众早已经把太平道的名头败坏的一塌糊涂,乡民畏之如虎,士族视若豺狼,官府视同眼中钉。
即便管亥带着大队人马打上几次胜仗,可在中原这种敌视黄巾的大环境下,却也是无关大局。
倒是那从未去过的高句丽,到了那里,新的开始,说不定便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不过是辽东罢了,去闯一闯又有何妨?
管亥心中有了决断,与其在中原这滩死水中无望的等待,倒不如去高句丽搏一把。
至于名声这东西,反正都要去高句丽了,谁还在乎这个?
想明白这一点,管亥心中豁然开朗,长久以来淤积在他心头的烦闷一扫而空。
“这粮食是给我的吗?”管亥明知故问。
“当然”
“那好,来人呐,把米粟运回大营,严加看管!”
“喏!”
管亥麾下人马将粮粟押运回营,李贤又与管亥商议一番细则,两人便分道扬镳。
临行之前,李贤又收到了大量的钱货。
管亥说的很明白,交易就是交易,不能有任何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