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这些泥腿子连一文钱都拿不到!”
赵亮怒瞪着大眼,他额头青筋直露,身后赵家庄的乡民们也齐齐围了上来。
什么盐价跌了,都是借口,分明是这管事起了黑心肠,想吞下赵家庄的盐钱!
赵家庄没有良田,这盐粒就等于是乡民们赖以为生的本钱,眼下,对方的举措无异于挖肉放血一般。
乡民们怎能不怒?
盐场管事不但不惧,反而嘲笑道:“怎么着?莫非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想动手不成?”
不需要招呼,四下里忽然出现了几十名手拿哨棒的大汉,无须多说,这些家伙定然是盐场的打手。
这可是朱游缴的盐场,打手、青皮又哪里会少?
李贤摸到腰间的短刃,目光微凝,眼看一场冲突在所难免,这时候,赵亮忽然俯身行礼,道:“是小弟无理取闹,这钱足数的很。”
同行的乡民还要多言,却被赵亮一眼瞪了回去。
管事摆出一副算你识相的样子,嘴里道:“那你们这盐到底是卖还是不卖?要是不卖赶紧闪开腾出地方,别耽误了游缴老爷的生意。”
赵亮讪笑着,道:“卖!怎么不卖!”
赵家庄的乡民感到十分屈辱,愤怒的火焰迸射而出。
盐场的管事只是嗤笑不已,嘴里道:“这是朱游缴的盐场,脑子都灵泛点!”
言语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李贤握紧了拳头,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可他知道知道,赵亮如此卑躬屈膝,为的都是大家伙的生路。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真要是与盐场闹翻了,难不成这盐粒还能不卖了?
穿越以来,赵亮对李贤有颇多照顾,眼下,目睹赵亮受辱,李贤感同身受,便是此刻抽刀为其厮杀一番,他也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可是,自始至终,赵亮都没有发作的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