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但拆开信时,如瑾还是小小忐忑了一下,呼吸也不由自主放得很轻。
其实,还是有一点担忧的。
怕他不肯同意。
毕竟对男人来说,让他答应妻子私下经营人手,总是有些困难。这不仅仅只是面子的事。弄不好,就要互相生了隔阂。
长平王与普通男子不同,他会答应吗?
如瑾移灯近前,仔细看信。
开头依旧是询问她身体的状况,然后依旧叙述辽镇的战场,很自信地说一切顺利。
接着,就是木云娘的事了。长平王只有一句话:是我疏忽,已责唐关等整顿。
别的什么都没说,但是紧接着就提起了如瑾的要求。
“你要如此,甚好。我一直在等你意识到这一点,认清自己想做什么,要做什么,必须做什么。崔吉此人性格阴沉,但可靠,用他亦可……”
接下来,他洋洋洒洒写了一页纸,陈述自己最初起步时的经验得失,告诉如瑾该怎样识人用人,怎样刚柔并济保证他们永不生异心。
两个人写信都是日常说话的口吻,读起信来就有一种面对面交谈的感觉。
如瑾看着,看着,眼角微微湿润。
她猜测他会答应。
但没想到答应得这么彻底,会将自己的得失分享出来,而且,还说一早就在等她提这要求……
“阿宙。”
一字一字读完,合上信,如瑾将信纸放在胸口,低声念了长平王的名字。
她何其有幸,会遇到他!
至近至远东西,至亲至疏夫妻。看到父母,她觉得此语甚是贴切。可想到自己,想到长平王,却觉得这句话彻底错了。
如果男子能设身处地为妻子着想,所谓“疏”,并不存在。
腹中的小宝宝微微动了一下,仿佛是感受到母亲的激动。如瑾笑着,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