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但是她也感觉不到僵硬或麻木。
所以她更加笃定自己快要死了。
很长时间没有进食水,抛开伤和毒,大概饿也能饿死吧?
她盯着长案上枯萎的晚菊发呆,有时候脑子是空白的,有时候又颠三倒四想起许多事。天光渐渐变亮,她看见残枝的影子在桌面慢慢移动。
有小丫鬟进来照看火笼,是院子里最勤快的那个,平日里见了谁都脆生生笑着说话,可现在却看都不看她一眼,目不斜视进来干活,干完就出去,仿佛这是个空屋子。木云娘知道自己被大家嫌弃了。
但是人之将死,她倒是也不在乎这些。
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她看见祝氏走了进来,穿着一身暗金色绣月桂纹的貂皮长袍,像一团暖光渐渐靠近。
“祝……姐姐。”她艰难地张口说话,但是没发出声音。许久没喝水了,嗓子干得难受,很疼很疼,但是她坚持着再次说了一遍。
依然没有声音。
她于是要水,先是用力说了几次“水”字,没成功,就去看桌子上的茶杯,希望祝氏能会意。
相处多年的伙伴,祝氏怎会不明白,于是走去桌边倒了碗水给她润嗓子。
有温热的水流缓缓淌进口中,流过喉咙,木云娘却感觉嗓子更疼了。她再次努力,依然还是发不出声音。
祝氏撂下茶杯,眼底划过一丝悲悯。
眼看着昔日伙伴落到这步田地,便是她自作自受,可也让人不忍直视。
“别费力了,主子说,这毒侵入体内之后,可能会让人全身僵硬,渐渐哪里都动不了,最后连心跳都会慢慢停止。你的嗓子,大概现在已经不能说话了。”
木云娘呆了呆,反应过来,这才发现自己眨眼和张口都已经费力了。
“我知道,我快要死了。”她艰难地用唇语说了一句。
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