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波的空灵之态,端方,温润,像是普陀山下静静绽放的白莲。
但他这半日说出的话,可一点都不像出家人。不过违和之处也就在此——他明明口涉俗务,态度却依然出尘。
就连说“贱人”二字时,也保持着诵经的虔诚表情。
如果不是屋地上还躺着一个垂死之人,气氛也不对头,如瑾真想问一问他是怎么修炼出的这等气度。
祝氏突然从荷包里再次掏出一个药丸,掰开木云娘的嘴巴给她塞了进去,“你说话,仔仔细细说清楚!”神情急切而愤懑。
吉祥想拦已经晚了,“你给她吃什么!”
祝氏不回答,只一个劲让木云娘说话。木云娘却被药丸噎着了,喉咙里嘶嘶的响,眼睛也渐渐发直。
“没用的。”照幻上前轻拍她的脖子,将那药丸震了出来,骨碌碌滚在地上,“白白浪费一颗好药,她中毒已深,吊命无效。”
祝氏再翻荷包,却已经没有了。重伤吊命的药物炼制不易,她也没有太多。木云娘却经了这么一折腾,更加奄奄一息。
如瑾摆手,“抬出去罢。”
吉祥叫了人进来,将门板抬出了房间。照幻将窗子开了小半扇,让冷风进来吹散血腥气,回头问如瑾:“天色已晚,蓝妃是在山中留宿,还是连夜回城?”
“回城。”
“那么贫僧去准备斋饭。”
照幻去了,屋中再次剩下当初几人。如瑾坐得久了腰背会酸,让萧绫扶着站起来慢慢走动,祝氏却如泥雕木偶,跪在原地一动不动,盯着木云娘留在地上的血迹发呆。
如瑾走到她跟前站定,那一直站在一旁守护的男子就无声跟了过来,依旧立在如瑾身后,似乎是对两个人距离太近不放心。
祝氏抬头看了看,再次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个人。
“主子,他是哪位?”没有别的意思,她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