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军能逃到哪里去,再逃,也不过是死路一条。”
熙和长公主冷笑:“让人好笑的就是那个卫所,几千人的军队从它周围路过,卫所指挥使竟然按兵不动,陈刚派去送信的飞骑不过晚到一步,他就推说不知是哪里调兵,不敢随意阻拦以免延误军情,将自家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及至得了信,知道朝廷立了新君,本该奉命去追剿那叛逆的残兵败将了,他竟然带兵在自家地盘的山谷里迷了路,转来转去,就是没拦到一个叛军!”
这是分明是故意拖延。
如瑾问:“迷路之后,那位指挥使大人可是带兵回卫所了?”
熙和冷哼一声:“是啊,因没找到叛军,他又说卫所重地不能离开太久,直接带兵回去缩着了。陈刚派去的人要他再去找,他不肯去,只说此时新君初立,恐怕会有心怀不轨之人趁机兴风作浪,他担着守护京畿之责不敢懈怠,没有圣旨之前要先守好卫所,然后才能酌情参与别事。”
如瑾沉吟一瞬,看向陈嫔:“娘娘以为?”
陈嫔道:“你说说看。”
如瑾便直言道:“此刻诏书刚刚发下,王土之内有三处军情,而且本该继位的王爷还在外面带兵打仗,所以诏书虽然发了,但翻覆之间什么都可能发生,满朝上下该有许多人还在观望。这位敢在自家地盘迷路的指挥使便是其中之一。要么,他是在等大局定下来,要么,是在变相和朝廷要好处,或者本身他就是和叛军一路的人——无论如何,现在他铁定都不肯用全力效命。”
熙和点头:“正是如此。他那个卫所是京畿南边最后一处,过了那里,叛军就要往洛州去了,到时距离京城更远,恐怕更加难以掌控。”
“洛州的官吏和卫所倒还稳妥。”如瑾每日关心军情,对京畿周遭的情况也有所了解,知道洛州上下文武官员顶多有些贪赃枉法、尸位素餐之人,但却都是不会参与谋逆的,“不过,为免夜长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