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丫鬟们步履匆匆去办差了,秦氏忙请凌慎之回屋去给如瑾止疼。屋里胡嬷嬷众人正守在床边照顾着,忽见凌慎之去而复返,未待相问,秦氏已率先道:“凌先生针术很好,当初就是他为我保胎救了性命,请嬷嬷带其他人出去吧,我在这里照顾先生行针,先给瑾儿止疼再说。”
胡嬷嬷立时去看宋医婆。
宋婆子便问:“这位先生行针是什么章法,请问针术出于哪一脉?”
秦氏见对方有阻拦之意,不由发急,压着怒意开口道:“凌先生的针术自然不消说,我和小女儿的命都是他救过来的,你们主子先下疼得死去活来,哪有工夫容你们研究医术?”
宋婆子忙欠身告罪:“夫人息怒,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胡嬷嬷插言道:“夫人推荐的郎中医道自然有保证,您是母亲,不会拿女儿性命开玩笑。只是……这位先生以前从未来过王府,大家未免有些担心。”
说起来就是不确定凌慎之是否可靠。
若在平时,这份谨慎是无可厚非的。可秦氏此时心里存了疑惑,觉得王府之中潜藏危机,再听这话就觉得不对劲,立时沉了脸色。
如瑾虚弱躺在床上,将母亲神情看在眼里,疼痛之中没精力细想,但直觉事情大概有内情。当下便忍痛出声:“嬷嬷,你们听夫人的,都出去吧。凌先生是自己人,不必担心,王爷还曾与他讨过药的。”
胡嬷嬷一众大为诧异,尽皆不知长平王讨药的事,不由纳罕——既然这位凌某人本领高明又可靠,王爷为何不把他纳入麾下?胡嬷嬷人老经事多,这半日岂看不出凌慎之对如瑾关心过甚,于是心中又有了另一层疑惑。
略迟疑的瞬间,如瑾已然变了脸,撑着身子要坐起来。
“怎么,我一时精神不济,便拿我的话当耳旁风了!”
祝氏当下反应过来,忙扶了胡嬷嬷往外走:“大家快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