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记得清楚,还有一些补品,奴婢的爹爹都记着帐呢,说以后慢慢还这份恩……”明月险些说出“恩情”二字,惊觉场合不对,慌忙住了口。
如瑾让吉祥取了一百五十两银子出来,交给明月。“王府不能留你,拿着钱出去维持生计,从此再不许进王府半步。”
“蓝妃……”明月压根没想到是这个结果。被问罪是一定的,她都估摸着自己可能会被无声无息的除掉,怎么也料不到还能得到银子。“奴婢谢谢蓝妃!奴婢多谢您了,您真是宽宏大量,您……”
“且别忙。”如瑾挥挥手,“走之前先把你做过的事交待清楚,否则银子是拿不到的。”
吴竹春命人带她下去,冷冷道:“别想着隐瞒,咱们能查到你跟谁勾结,其他事没有查不到的。若存着侥幸不肯实说,惹恼了我,我可没有主子那般好心,失手对你做些什么也难免。”
明月打了一个冷战,面色挣扎地被拖了出去。
紫樱对明月的供述嗤之以鼻,“三姑娘,蓝妃,你想处置我何必绕弯子,当日污我盗窃,现在污我买通人害你,是想把我置于死地么?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要死,也让我死个明白。王府侧妃要收拾首辅内宅的侍婢,总得给个理由。”
昔日闷头做事的侍婢变得伶牙俐齿,言语尖刻,让如瑾想起以前。前世的紫樱也发生了变化,但不是这么锋利的,而是有些像那时候的云选侍,温柔小意之中暗藏心思。
不能不承认,这一世的紫樱变成现在的样子,和如瑾将她赶出蓝府关系甚大。但如瑾并没有将过错全都揽到自己身上,认为是自己将紫樱逼到这种田地。
面对相同的事,不同的人会有不同的处理方式。倘若易地而处,如瑾试着把自己搁在紫樱的位置做推演,最后发现无论如何,自己都不会选择去贝府。若自己是被主家无缘无故赶走的下人,应该会想办法谋生,而不是利用身体甚至作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