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碧桃并没有将秘密保守多久,回到如瑾跟前说了一会子话,就被如瑾看出了端倪。
“刚才竹春你们俩在院子里说什么悄悄话,回来你脸上带了些怨气,可是家里有事?”
“有吗?”碧桃下意识摸摸自己的脸。
如瑾微笑着看她。
碧桃原也不是死脑筋的人,平日在丫鬟婆子堆里周旋,真话假说都说过,可被如瑾这么盯着,随口拽一件事过来搪塞的本事就瞬间消失了,一时间期期艾艾的。
如瑾道:“你们跟了我这么久,有什么事不能直说?是自己遇到了难处,还是谁出了事?不直言相告只能让我心里惦记,吃不好睡不好的,反而误了你们为我着想的心。”
碧桃踌躇。
“你们不说也罢,回头我自己查。”
碧桃只好叫了吴竹春进来。吴竹春深知如瑾的脾气,被发现了,也只得和盘托出,小心翼翼说了紫樱的事:
“……她在贝府里还算命大,总算是活了下来,不过在贝阁老手里活下来的女人身子基本都是毁了的,很难再生育不说,其他毛病也都不少,紫樱她并不例外。所以一饮一啄自有天定,她对主子做了亏心的事情,回头自己也遭了报应。”
如瑾知道吴竹春说这些是为了让她宽怀,只是她早已不是当初那个费尽心机改变命运的惴惴不安的人了。经历了太多的事情之后,周围的人和事都变了,特别是怀了孩子,她的心境与遣送紫樱的时候不同,与酒楼里骤见紫樱的时候也不同,此时听见旧日婢女现在的境况,甚至是听见紫樱将手伸得那么长,拐弯抹角搭上罗氏的丫鬟意图害她,她也没有太多的心绪波澜。
“这样的事何必瞒着我,没关系的,将她带来见见我吧。主仆一场,大家做个了断。”
贝成泰被拘之后,贝府上下人心松散,若不是外头有禁军守着,大半都要跑光。现下里头人心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