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走不出去,我就先杀了垫底的,拖上你陪葬。”
如瑾毫不含糊,扬眉对上皇帝看似镇定自若实则仓皇难掩的脸。
危急关头她虽则紧张,但更多是感受到一种酣畅淋漓的痛快。唯一后悔的就是多次起了习武的心而没能付诸行动,不然这样的场合亲自上前砍几刀,那才叫解恨。
像今日这样的事,她曾经不知憧憬了多少回,或者说,不知压抑了憧憬多少回。
往日她和那人总是距离太远,远得她连一丁点儿想法都不敢有。就算是当年饮下毒酒,恨不得直冲御前报仇的那一刻,理智也告诉她那是绝对不可能做到的。
所以此时此刻更像是梦。
她的一时念起,竟真得做成了这想都不敢想的大逆之事。一身龙袍的九五至尊就在脚下匍匐,而她,是可以瞬间决定其生死的人。不过后续如何发展,这一刻,她可以掌控局面。
“主子,要转移别处么?!”吴竹春一刀捅进御前侍卫的胸膛。
此人之前已挨了重重两脚,脏腑都被踢坏了,不过勉力支撑而已,多人围攻之下终于招架不住,在吴竹春下手之后又身中数刀,死不瞑目地倒在了地上。
吴竹春连眼都没眨,上前割掉了他的脑袋,动作利落得堪比当年崔吉在如瑾眼前玩的那一手——为了防止敌人死灰复燃酿成大祸,杀人要割头,这是她们训练时听教头们反复强调过的,已然成了习惯。
身首异处的御前护卫让皇帝和康保都惊得不轻,尤其是康保,当场惨叫一声,仿佛那刀割在了他的脖子上似的。皇帝若在平日兴许还能保持镇定,但他中毒之后身体一直虚弱未愈,体弱的状态很是影响心境,在这种时候,额头就冒了冷汗出来。
“放了朕俯首认罪,朕念你初犯,又怀有皇家血脉,可免你一死。”
如瑾先回答吴竹春的话:“就在这里据守,别处情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