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忌讳,在她这里尽可以省去。
念头转过这里,如瑾索性将送信的吩咐都放弃了。长平王这些日子在家告病休息,私下里其实也是很忙的,她何必拿这种小事去打扰他。
遂跟吉祥说,“算了,不用特意跑这一趟了,晚上王爷回来若有空闲我直接和他说吧。”
吉祥觉得这个主意好,大为支持,“主子想得周全。所谓见面三分情,什么信都抵不上当面说话。”王爷若是有了恻隐之心,主子还能察言观色,就地解决呢!她笑盈盈地退了下去。
如瑾也没和她多解释什么,低头继续翻阅镖局送来的册子。
册子上表面是账目往来,其实大部分内容记录了很多投镖之人的身份地位、所保之物以及从他们身上打探和推测到的消息。镖局开张不久,名声还没打出去,上门的客人大多是底层的商人、小官吏之类,或者干脆就是普通人家,也有豪门大户的,但来的多是里头的奴仆,瞒着主子转移财产,怕被大镖局的人透露给主子才跑到新开的小店里来。如此,投镖之物不会有太贵重的,镖银进项也不多,但如瑾开这个镖局本来就不是为了赚钱,能从客人身上揣摩出有用的消息才是重要的。
于是,看册子,她也不关心收入多少,只捡着上头记录的人和事细看。从包罗万象的零散记录中挑拣出有用的,然后重新誊在另一本册子上,就像整理唐允送来的消息。这本该底下人做,不过开张初期,如瑾想多了解一些情况,就亲力亲为起来。
正看着,碧桃从蓝府过来送吃食,如瑾就暂时放下册子和她说话,问母亲秦氏和妹妹的情况。
碧桃穿了一身浅碧色的细绸裙衫,腰间用一条同色略深的绦子系着,越发显出高挑的身段和白皙的皮肤。吉祥端茶上来,见了便打趣她,“几日不见,越来越会打扮了,比月亮上的嫦娥还耐看些。这哪里是来给主子送东西,莫不是趁机出门见什么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