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硬!我走不过去,可也能封了你的嘴!”太子沙哑的声音再次响起。
“住手!”
砰的一声,一个举子踹开了院门。门板太过破旧,一下子被踹碎了。门里的情景顿时出现在众人眼前。
血泊,尸体,场面惨不忍睹。
小小的院子里竟然有十几具尸体,男男女女横七竖八倒着,浑身浴血的太子就卧在尸体堆里,背靠着两具尸体撑着身子,狰狞看向前方。
他目光所及,是一个被绑住手脚的少女,披头散发,看不清面目。方才就是她和太子对骂。
破门而入的众人惊住了太子和少女,两人都是一愣。
还是太子先反应过来,一眼看到朝臣中的礼部主事,喊道:“快来护驾!孤被乱贼围困,皇上也危在旦……”
那少女惊醒,尖声截住他的话,“他才是乱贼!他杀了母后,他挟持父皇!父皇就在里头屋子里躺着,快去救人!父皇中毒了,这乱贼不许御医来看!”
“你……你……”有个身板还算硬朗的老勋贵匆匆赶到,盯着喊叫的少女认了半天,“你是泽福公主?”
“是,是!母后被他杀了,他还绑我做人质!你们快抓这个乱贼!”
太子连忙分辨,一边咳血一边喊,反驳泽福的话。他看起来受了很重的伤,坐都坐不直,靠在尸体上,像只浴血的鬼怪。
当先赶到的十多人都被这场面惊住了。
立时有人撒腿往回跑,是贝成泰的嫡系,要去禀报。贝成泰还在后头,腿脚不快,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当嫡系下属喘着粗气迎过去,将原委禀报,他一下子愣住。
怎会这样?
不是叫了好手当先赶过去吗,既然情况不对,为什么没人回来通气?
“贝金,你的人呢?!”老首辅转头骂家奴。
家奴一头雾水,掏出怀里的竹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