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对我来说已经足够了,我从来没奢望过会有现在的际遇和待遇。”
长平王慢慢眨了一下眼睛,斜飞入鬓的剑眉微微一动,静了一会才摇头笑笑,容色光华似谪仙,“听心爱的女子说出胸怀宽广的话……本来该是欣慰至极,不过我倒宁可希望你心胸狭窄一些,多点醋意,发点脾气,也好让我确定你并非不在乎我这个人。”
他怎么会这样想?
如瑾愕然与好笑之余又觉心底微甜,他的话听起来似是顽童赌气,却让人感到温暖、被重视。也许正如他所说,“多点醋意”会让对方踏实?
好奇怪的逻辑。
已经活过两世的如瑾却是第一次和男子认认真真地以心相交,平日相处种种,让她感到既新奇又有趣,今日长平王这种歪理也算是趣味之一了。
喝一口白盐笋汤,清淡的味道在唇齿留香,她微微侧头,笑着对长平王说:“那么我便做一个让你确定心意的妒妇吧?吃了这顿饭,你就快去把满府的女人清走,只留下年老色衰、鸡皮鹤发的婆子们伺候,尤其要把压在我头上的那位弄走,让我站在最高处。等来日你遂了愿,我也要在那红墙金瓦之中做最高,做唯一,什么三年一选五年一选的规矩都统统废掉,从内到外不许有女子侍奉,全换成内侍,你看如何?”
长平王抚掌:“妙,我看可以如此!”
“王爷说话算数?可不许哄妾身。”
“自然算数。不过,最近有些忙,府里清理的事暂且放一放,等时机成熟再说。”
如瑾故意追问:“那么什么时候算时机成熟?若是一拖三四年,清与不清都一样。”
“安国公府这次的事看进展,若能让太子六哥都卷进来掺和,局面越乱与我越有利。早些在朝中站稳脚跟,得到朝臣和皇上的赞许之后,我再做什么也就方便了许多。我估计,少则一年多则三年吧,你可等得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