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一闪,猛然想了起来。这照幻,不是当日青州石佛寺中智清方丈的师侄吗?那次陪着老太太同去进香,彼此曾有过一面之缘的!
他,怎么来了这里?
这里明面是山寺,其实却是长平王的地方……如瑾不由恍然。当初与长平王第一次见面,就是在石佛寺中……难道那时候,长平王已经和照幻有了接触?
不,也许照幻本来就是长平王的人?
照幻和尚云淡风轻地笑着,从容,出尘。如瑾收敛惊愕的心神,欠身还礼,“师傅别来无恙。多谢您记挂,家祖母一切都好,只是年高体弱,有些病痛在身。”
“世人之苦皆由心生,病痛自有药医,不过若想病好得快,心安为上。贫僧这里有智清师叔开过光的手珠一串,施主可带回交与老夫人,希望能帮其一二。”
照幻从袖中掏出一串山核桃磨圆做成的珠子,如瑾连声道谢。当年在青州时老太太最信服智清方丈,这珠子拿回去,说不定真能管用,便命人收下。关亥上前接了珠子交给吴竹春,吴竹春再递交到如瑾手里。
老和尚带着如瑾将小寺庙前后都转了一遍,最后来到后头厢房,遣退众人,只留了吴竹春在跟前。老和尚将香案一角的翘头轻轻一扳,砖地突然露出一个一人多宽的缝隙来。
“这里直通崖下小路。”老和尚交待一句,又将缝隙合上了。砖地如常,一点都看不出地下有洞。
如瑾点头谢过。
从觉远庵回到京城,太阳已经西斜了。如瑾将母亲送回家中安顿,这才带人回了王府。长平王回来得晚,一进府又直奔锦绣阁,将近子时才来辰薇院安安寝。他一进屋,如瑾就上去抱住了他。
“恩?”长平王意外。这还是如瑾第一次主动投怀送抱,连身边服侍的也不顾了。欣喜同时,他连忙扳过她的脸细瞧。
“怎么了?刚从外头回来,我身上凉,洗了热水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