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岁数的人都理一下吧,人大未免心都大,该嫁的嫁,该放的放,短了人手的话再去外头买。”
“是,您放心吧,我随后就着手安排。”
孙妈妈服侍着秦氏去床上歇着,秦氏情绪一直恹恹的,孙妈妈劝她别为小事烦心,秦氏却说:“我不是为冬雪一个人,只是觉得我帮不上瑾儿,这母亲当得实在不称职。她从小长这么大,我从没教过她怎样为人妻,怎样在内院里和人相处,怎样管家……原是我自己也并不擅长,又自命清高,不喜与人争什么,只顾着独善其身,这么多年连女儿都没顾,到了想顾的时候,反而力不从心了……”
“太太,您怎能这样说,咱们姑娘的性情心肠哪样不随您……”
“不,的确是我的错。这两年咱们家里的事,哪样不是她一个人撑着,我能帮的也不过是借个当家主母的名头给她用,到现在她嫁人了,又是自己。王府那种地方,就算王爷待她再好,也是……唉。”秦氏叹气,没有细说,只是自责,“我再心疼她也帮不上,反而还得劝着她安排通房,嘴上劝着,我心里也难受啊。谁想到最后冬雪还是这样,合着我不但没帮上,还差点害了她。万一她真听我的抬举了冬雪,这么一个不安分的丫头一旦得了势……瑾儿该有多难。”
说着说着,就落了泪。孙妈妈忙递帕子,却也不知道该怎么劝了。只能等着秦氏哭了一会,慢慢提起别的话题,引着她转移注意。之后秦氏睡了,孙妈妈从里屋退出来,叫了冬雪到跟前。
“过了正月咱们内院要放一批人,你岁数也不小了,有心里中意的去处么?之前姑娘回来还提起你,念着你服侍一场,说可以由着你的意思安排,你下去自己想一想吧,有了准信来告诉我,我也好安排人回青州知会你娘。”
冬雪低头半日,轻轻答了一声“是”。
素莲扶着钱嬷嬷来明玉榭陪秦氏说话——自从钱嬷嬷来了京城,除了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