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眼圈又红。
秦氏含笑:“我明白。您老下去歇着吧,吃过饭好好睡一觉,一路奔波辛苦。”
钱嬷嬷低头应了,欲待下去,走了两步又踌躇停下,慢慢转回身,似有话要说又不知怎么开口。秦氏便静静笑看她,不问不动。
停了半日,钱嬷嬷才清了清嗓子,左右看看。
银鹦会意,借口伺候老太太,带着延寿堂的丫鬟进了内室,并且关了门。厅里便只剩了秦氏跟前的人和钱嬷嬷。
钱嬷嬷走近几步,放低了声音:“太太,方才老太太所说的铺子……老奴和您交个底……”
“嬷嬷,老太太的产业是她自己的,给谁都和府里公中的账面无关,你帮她打理就是,不必跟我禀报了。府中现在虽然不宽裕,但我还不至于惦记老太太的私产。”秦氏将话说得明白。
钱嬷嬷忙道:“太太,我不是为了怕您生气才禀报,老太太病了这么久仍不清醒,眼看着她年事渐高,不能不防着万一……我给她老人家打理私产不假,可从来没存过坏心,老太太的就是侯府的,她若是一旦撒手,这些私产还是要归给侯府,所以,跟您报备是早晚的事。”
“那也不必急在此时。”
“太太……您别多心。我这次上京来,原本就是为了看望老太太,并将手里的私产交割清楚。头几个月有麻衣给我算命,说我明年命里有坎儿,若顺利过去便还有二十年寿数,过不去,就此撂下一切也有可能。您大概不信这些,可我们上了年纪的人,未免心中犯嘀咕。这些日子我就想着,老太太自己已经糊涂了,我若是再出个差错,那些私产就要乱套,要是被底下人趁乱截了油水去,老太太一生心血岂不枉费了!所以,就算刚才她老人家没有露口风,我也要将所有都交给太太您的。”
钱嬷嬷一边说,一边觑着秦氏的神色,见她一直安静微笑不动声色,言辞上不由就更加谨慎,态度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