瞻地在腋下垂着。并没有带丫鬟,跟着她进来的只有锦绣阁的内侍至明,以及服侍如瑾的吴竹春。
“王爷!”跨进门来,她含着泪直扑长平王,匆匆几步走到他面前两步远的地方站定,然后就用帕子拭泪。那帕子半幅都是湿答答的,可见之前哭得狠了。“王爷,您没事吧?”她露出十二分的关切,一边哭,一边上下打量长平王。
如瑾原本坐在罗汉床一侧,隔着一张小长几和长平王相对,见她进来,就守礼站了起来,并福身问好。但是张六娘显然顾不得理会,只是急切地和长平王说话。如瑾径自直了身子淡淡扫她一眼,便发现她轻轻蹙起的眉头是经过了精心描绘的,脸上敷着浅浅一层薄粉,恰到好处,既让肤色显得更光润,又不会被泪水冲出难看的沟痕。
发髻虽乱,却并不难看,反而有种美人春睡初起的慵懒。衣衫不整,然而这身收腰剪裁的衣服还是很能显出她婀娜身段的,而那两条没有系好的束带,仿佛更是一种……
一种“邀请”?如瑾想了一想才想出这两个字来作形容。
张六娘这番模样过来,就是她在久久禁足之后想展示给长平王的第一面吗?如瑾淡淡的看着。
长平王端着茶盅,正用碗盖撇浮沫,张六娘话音一落,他便将盅子放到了小几上,对她说,“站远点可好?唾沫星子喷到我茶里了。”
温和的商量的语气,可却真让人难堪。
如瑾在旁听着,忍不住看他一眼,想不通这家伙一脸淡漠说出毁人的话,到底什么心情。
张六娘十分十分尴尬,“您……您看错了吧。”却不得不退后了两步,大概是怕他又说出什么出人意料的话来。
自幼接受了良好教养的大家闺秀,怎么会说话时唾沫星子乱喷?连如瑾都知道这不可能,被指责的张六娘怎会不委屈。可她还是将委屈压了下去,“王爷,昨夜里闹了刺客,妾身在屋里听着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