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了一句,短短片刻他就直接问到了核心。惊诧之余,如瑾不得不再次佩服这个人的头脑。
只是,不管他问得多么尖锐,经了花盏这么一次打岔,一来一去,她也已经渐渐平复,不复方才的惶恐。
本来就没什么可惶恐的,不是么?是她方才过多的想到前世,才在惊惧之下乱了方寸。然而那些都是过往,对于这一世的每一个人都是不存在的虚无,有什么好怕的。两世已经不同,除了吸取前世的经验教训,恐惧这种情绪对他来说,实在是没有必要出现。
在心里默默对自己说了这些话,定了心神,如瑾抬起头,对上长平王幽沉的眼。
她再次露出笑容,已比方才从容了许多,“王爷,皇上和舞姬是怎么回事,正是妾身要问您的。您连驻殿内廷的慧一都能结交,消息来得多快多广,妾身远远不及,这个问题不该您反问妾身罢?”
他自称“本王”,她就“妾身”给他听。
抛开过往一切,单从现今这件事本身来说,他有什么好质问她的?如瑾本能的对他的语气感到不满。
长平王微微眯起了眼睛。
如瑾迎着他的视线,不再闪避。他刚才肯定是生气了,她知道。可是,她不是花盏,不想成为他的出气筒。
他看着她,她就回看他。她没有什么好回避的,不是么。
两人不说不动对视良久,最终,是长平王率先笑了。冷峻的容颜和缓下来,像是冬风转了春风。
“好,我信你。”
“原来王爷方才在怀疑妾身?敢问王爷,妾身做过什么值得您怀疑的事?”她有点不愉快。他的亲爹纳了和她肖似的女人,关她什么事,他有什么理由不信她?
长平王突然哈哈大笑,笑声惊飞了窗外眠宿枝头的小鸟,如瑾听到鸟儿扑棱着翅膀叽叽惊叫。随之而来的,是楼下院子里响起的嚎叫。一声接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