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像木桩子。
香缕走到一个侍女跟前,开口打听紫竹泮怎么走,“这位妹妹,请问……”
安静的院子里突然响起开门声。
然后便没有声息了。
香缕的视线被外间紧闭的门挡住,看不到院子里的情形,她住了口直直盯着房门,侧耳细听。什么动静都没有,院门响,该是有人进来才对吧?若是传话的也该有交谈声透进来,为什么一点声音都不再有了呢?
她特别希望是长平王醒酒过来了,可一点都不像啊。
就在她想要出去看看的时候,外间的房门终于被人推开了。两列内侍提着硕大的羊角风灯,将门口台阶上的方寸地照得雪亮。一身墨色便服的男子走到门前,正抬脚朝屋里迈。
“王爷!”香缕又惊又喜的迎上去。
来者正是长平王,这个府宅的男主人。他神情平静,看不出有任何情绪,只淡淡看了一眼香缕,然后脚步不停顿的朝着里间去了。跟着他的内侍们全都停在门口,分列两边站得笔直。原本在外间侍立的婢女们则齐齐行了个礼,然后又不说不动的木桩子似的站着。
香缕一眼看见同来的内侍里有花盏,同是皇后赐到长平王府里的人,她和花盏在凤音宫时就认识了,只是不太熟络而已。能在陌生的地方见到熟面孔,怎么说也是一种安慰。香缕朝着花盏礼貌地点了点头,却没有时间叙话,赶忙追着长平王去了。
“王爷,王妃她睡着了,要么您且等一下,容奴婢进去唤醒她。”香缕快步赶到长平王身后,低声请示。
张六娘横躺在喜床上,拽盖头时碰散的发髻也没修整,姿态不算体统,总得起来整理修饰一番才好见人。
可长平王并不理会香缕的请求,三步两步就穿过次间走到了里间门口,正好碰到听见动静的琅环出来。
“王爷?”掀开帘子的琅环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