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来,他就在榻上靠枕斜坐,手里拿着一杯西域葡萄酒。
永安王被人引入院子,入目看到这番景象,嘴角缓缓翘起。
“七弟好惬意,好兴致。”
长平王将玉盏随手放到榻前的梨花小几之上,直起身子,懒洋洋伸了一个懒腰,也没有站起来问礼,只抬手朝不远处一架藤椅指了指,朝身边内侍道:“将那个搬来给六哥坐。”
内侍们飞快挪过了椅子,还铺了一挂锦毯,又另拿玉盏倒了一杯酒放到藤椅前的小几上。
永安王瞅了瞅那椅子,没有立刻坐。藤椅下面是带弧度的扇形托泥,人一坐上去,就可以前后摇晃,是一架摇椅。
长平王笑笑,命人安了小足在底下,将藤椅固定住了。永安王这才撩起袍子坐了下去,背脊挺直,与长平王的慵懒形成鲜明对比。
“六哥,尝尝?”长平王拿起玉盏,盏中酒水殷红,似屏风之上艳丽的桃花。
永安王摇摇头:“我喝不惯这个。”
长平王自己一饮而尽,放下杯子,抬眸,“六哥此来,是想念弟弟我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