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御医世家?是哪位御医,怎地你会在青州……”
“父亲,这些稍后再说不迟,先请凌先生给母亲看诊要紧。”如瑾见是凌慎之到来,一惊之后便是一喜,焦躁的心绪缓和许多,见父亲仍在那里夹缠不清的磨叽,忍不住催促。
蓝泽瞅了女儿一眼,又看看凌慎之,却猛然想起前阵子回青州时偶尔听过的一些风声,说是这个凌先生与惯与贵门女眷有些不清不楚的瓜葛,忍不住心中不喜,朝如瑾道:“你且去后头避一避。”
凌慎之垂下眼睛,面上闪过一丝不屑,静静站在一边。如瑾不由心中起了恼意,先前来过好几个大夫父亲都没特意嘱她避开,此番当着人家面说这样的话,任谁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转目一看凌慎之,已知道他明白了,不免愧疚,弯身朝他郑重福了一福:“劳烦先生费心,家母怀胎却腹中急痛,但求先生救治,我这里感激不尽。”言罢转身走去了屏风之后,母亲要紧,她不便在小事上和父亲争执。
凌慎之磊落一揖还礼,朝蓝泽道:“可否看诊?”
蓝泽好在还不是糊涂到底,也知道秦氏要紧,其余先放在一边过后再说,于是点头:“蒋先生名遍青州,他的高徒定能解本侯燃眉之急。”
凌慎之也不去管他那些拿腔作势,径直走到秦氏床前锦杌上坐了,一旁孙妈妈搭了薄巾在秦氏手腕,凌慎之垂目诊脉,凝眉不语。
片刻后他朝孙妈妈道:“需观夫人舌象。”
孙妈妈打起床帘,和丫鬟一起轻轻抬起秦氏头部,打开下巴让他看了。凌慎之点点头,孙妈妈又将秦氏安顿好,重新放了帐子,说道:“夫人方才有出血,现下止住了,可人仍然昏迷着。”
凌慎之问:“最近可有腰肢酸软,下腹坠胀?”
“腰酸疲累是有的,夫人素来体弱,早年怀着小姐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下腹坠胀却是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