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又不说出来?”
如瑾心中一紧,老太太这是动了疑心,怀疑她隐忍不发另有所图。连忙垂首道:
“刚查出来没两天,因为涉及玉簪当了又赎的事,别的首饰也就罢了,这簪子有印记,落在旁人手里恐怕不好,她无故当了又赎的,孙女就想再查查她所图为何。今晨事先不说破,也是想给她最后一个自首的机会,听听她怎么说。若是诚恳认错,她服侍了这么多年,孙女也想替她求个情,谁知……”
顿了一顿,如瑾蒙了泪:“谁知她只顾自己畏罪而死,却陷孙女于何等境地!若不是孙女早有把柄,此番真是百口莫辩了。不但寒了祖母的心,和婶娘大姐姐那边也再无和好的可能。”
蓝老太太看她良久,方才轻声道:“我知道了,下去吧。”
如瑾抬头看了看祖母神色,知道这一关算是过了,却又并没有立刻走,弯身跪了下去。
“孙女斗胆,想求祖母一个恩典。”
蓝老太太扬了扬眉头:“求什么?”
如瑾恳切望着祖母:“求您饶过红橘家人。还有郑顺家的,她自己犯了口舌之罪,该怎么罚孙女不便插手,但她家里上下还请您宽容些个。”
蓝老太太脸色暧昧不明,似是有些不信。
如瑾又道:“之前和祖母赴石佛寺跪拜,孙女心有所感。所谓苍生梦幻,各有缘法,罪孽自赎,冤障自清,她们犯了错,虽说连累家人也是她们自找,但若您能网开一面,善心所至,神佛自有感应。”
老太太面容微动,提起神佛事,神色缓了许多:“你什么时候开始信佛了?”
如瑾赧然:“孙女自愧算不得信徒,大约是上次感于佛寺禅音,生了些许向善之心罢了。其实认真说来,谎言已破,这两个人也没有伤到我什么,红橘又是这个结果,所以孙女不忍再因自己损害到其他人,斗胆求一求祖母。”
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