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要去忙,元雪琪也不留他,赶紧躬身相送,“村长,您有事就去忙吧,这里的事我知道该如何做。今日多谢村长和邬叔了,阿雪代老乡在此谢过。”
“都是举手之劳罢了,别这么客气,何况我们都当你是自己人。”村长一边摆手一边往外走,“好了,你忙吧,我得去湖口看看了。”
元雪琪目送他离开,等他走远后,这才抬起头狠狠的吸鼻子。
她是不想见到他,可又怪自己逞能把人弄到自己家来了,现在是见他也不是,不见他也不是……
在灶房难受纠结了许久,她最终还是回了房。
床上的男人气色很不好,一动不动的就如同僵死的人一般,苍白的脸、干涸的唇,凌乱的墨发,盖着她那床破破旧旧的被褥,此时的他身上没有一丝矜贵之气,同曾经那个骄傲、冷酷的男人一比简直判若两人。
忍着心里钝痛的感觉,她擦了擦酸涩的眼角,沉默的走了过去在床边站定,眸光落在那张熟悉的脸上,眼泪再一次不受控制的往下滑落。
她告诉自己,还能再面对他并非是担心他能活多久,而是她想从他那里知道儿子的情况。
她想儿子、想她的骅儿……每日每夜都想……
她的骅儿还有一个月零一日就有六岁了,他长了多高、长得好吗、现在过得如何、这个男人可有好好照顾骅儿?
站在床边,泪如雨下,曾经以为再也不会为任何人落泪,可她没想到自己居然还有如此多眼泪,但她绝对不会承认这些眼泪是因为他,她只不过是太思念儿子了……
如果他真的快要死了,她一定会回京把儿子找到,绝对不会再离开儿子半步。当初她离开,是因为她相信他们能把儿子照顾好,如今他的状况让她心里越发不安,他这个做爹的落得如此凄惨,那她的骅儿呢?
她的骅儿可有危难?
她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