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尚且通过率不足两成,就不用说刑天这种先天不足的人了。
打完了拳,刑天回到屋子里擦干净身子,然后便是安静的坐在一张桌子前,提笔蘸墨,在一张纸上作画。
这是刑天的爱好之一,也是他放松的一种方法。因为体弱多病,刑天三岁尚无法像正常儿童一般行走,但那个时候,却是已经可以握着笔开始勾勒他所见到的一切,小到花鸟鱼虫,大到山川海岳,这十几年来他几乎都画过,虽然没有名师指点,完全是靠自己摸索,但刑天这一手画技却是一枝独秀。
“如果通不过武试,而且也不愿意跟爹一样当瓦匠,说不定你还能成为一名画匠!”这便是刑远山最经常说的话。
对此刑天十分不以为然,无论是刑远山还是刑天都不知道真正的画匠是什么样子的,也不知道画匠有着怎样的社会地位,更不知道画匠还能赚钱。乡下人,见识短,对于刑天来说,这只是一个打法烦闷心情的一种途径,当然,他对此也颇为喜欢。
除此之外,刑天倒是没有想过其他的。
提笔轻挪,点缀横划,时而浓墨,时而轻泼,浓淡相间,笔锋交错,完全是不燥不焦,恰到好处。随着时间的推移,刑天的呼吸慢慢由之前的急促变的轻缓,似乎整个人也融入到笔锋当中,汇入那一层纸张之上。
最后一笔,刑天执笔的手腕抬起,然后将竹笔放在一旁,而纸上也出现了一副雨后青竹图。
雨是瓦金村刚刚下的雨,竹是种在院角落里种的青竹。可以说是栩栩如生,意境自在,一种洒脱和挺拔跃然纸上,将青竹那种孤傲和挺拔以及在风雨当中那种倔强写意的淋漓精致。
风,吹不折,雨,压不垮,似乎,这青竹,便是他刑天。再大的风雨,也无所畏惧。
刑天自己欣赏了片刻,却是自顾自的点了点头,画已成,刑天也恢复了一些体力,心情也好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