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时候,呼吸都喷在她颊上。夏季,两个人贴得这样紧,很热。可是,杨樾却贪恋的又往他怀里缩了缩。
一会儿,才想起来,细细的开口:“你的腿……这样可以么?纺”
撑他一个人都为难,再抱着她,真的可以?她很担心。
“试试才知道。”季禹森抱着她,往洗手间里走。步子轻重不一,显然是压住了,眉心皱得很紧,似有痛苦。
“要不,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没问题的。”她细声开口瓯。
虽然,很不舍得他的怀抱。如果可以,她想厚脸皮的就这样赖着。
可是,她不能不管他受伤的腿。
“……”季禹森只当听不到她的话,没有其他动作。
杨樾趴在他胸口上,闻着属于他的呼吸,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你的腿,还能完全康复么?”
“也许。”他嗓音低沉。
“……什么时候就这样了?”
季禹森沉默了一会儿,垂目看她一眼,才幽幽的开口:“你走的那天。”
杨樾恍惚间想起那日在飞机上,她胸口痛到难以自已。难道,是因为他出了车祸么?
“锦川说,那天你去机场了,是么?”她抬起头,定定的看着他的眼。
他将她放在马桶上,额上已经有一层细汗,伸出一手撑在一旁的洗手台上。
听到她的问题,他微微垂首看她。
他身形高大,这样站着,让她整个人显得越发的娇小,笼罩在他颀长的身影下,更像个孩子。
“是,那天我的确去了机场。”他开口,想起那日的事,仍旧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唇角勾起,隐有嘲弄,“我若没有追过去,不会知道原来我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你要走的人。不,应该说,到最后我都不知道。”
杨樾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