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高邑城西北方向的那一座巨大府邸之中。
一个中年男人正面带怒容地训斥着身前一个垂首站立的年轻人,那年轻人一副漫不经心没有睡醒的样子,左边额头上还有一个高高肿起的大包——正是被白云飞拍晕,昏睡了整整一晚,醒来后就马上被父亲叫来说教的刘家三公子刘顺。
刘顺耷拉着眼皮听着父亲的训斥,左手却在身后不断地摸着右手上的空间戒指,心思沉浸在其中的数坛美酒之中。
“混账!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刘家家主刘坤一拍身旁的茶桌,其上的茶杯一阵跳动,洒出几点滚烫的茶水和几片名贵的茶叶。
“有!有!孩儿有在听父亲的教诲!”刘顺心中一惊,赶紧回答道。
“那你说,我刚才说了什么?!”
“您说……您说……”
“哼!!你这不孝子,什么时候才能让我省心!”刘坤看着满身酒气的小儿子,恨铁不成钢地叹道,“你大哥如今在木宗已经小有成就,你二哥虽然没有修炼天赋,但却也将家族的生意打理得井井有条,你呢?整天就知道喝酒喝酒,你以为那样喝得疯疯癫癫的就会像京城‘酒少’陈千坛了吗?告诉你,你连他的万分之一都不及!人家虽然嗜酒,但从不喝醉,你呢?整天就知道发酒疯,给刘家丢脸!”
被父亲一阵数落,刘顺也有些羞愧起来,他自从十年前在陪父亲去京城时见过年仅16岁的陈千坛之后,便彻底崇拜上了这个永远手提一壶酒,洒脱豪迈的‘酒少’,也是从那时候开始,他学着不停地喝酒,结果虽然得了个‘喝公子’的名号,但却成了一个酒品奇差的酒鬼。
“平日里疯疯癫癫,没有闯出大祸,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是昨天你却是招惹了一个至少是魂灵等阶的高手!若不是他大度,就算打残你也是你活该!”
听了父亲的话,刘顺无辜地撇了撇嘴,心说我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