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不可视物。

伸手不见五指，在这无星无月的晚上，只有凭借神识，感应天地。

聚天高手都是凝聚元神的存在，他们的神识强大，虽然不能说覆盖千里，无所不知，但是身周之物，确实不用睁开眼睛，就能清晰地感应到。

风子岳和南宫敏，感应到的都是同一样东西。

杀意。

漫天遍野的杀意。

笼罩四野，吞噬一切的杀意。

腥味扑鼻，空气之中，带着一种血腥的味儿，就像是屠宰万人的修罗场。

耳畔，只能听到扑翼之声——轻微的扑翼之声，当成千上万，成万上亿的叠加起来，就变成了宛若风暴的怒吼！

是的，成万上亿！

风子岳清晰地感觉到，在半空之中星星点点，仿佛布满了整个天空，都是他们白天时候见过的那怪异蝙蝠。

——怎么会有这么多？

成千上万，对于他们聚天高手来说，也不算什么，自保无虞，但是，这就像是填满了整个空间的怪物，让他们也不寒而栗！

就算是聚天高手，在这黑暗的夜中，在这么多可怕怪物的围攻之下，只怕也要吃亏！

“见鬼……”

南宫敏咬住了嘴唇，“这些鬼东西，到底是从什么地方冒出来的？”

她顿了一顿，忽然苦笑，“风小子，现在你担心的那些人，只怕都要死定了……”

※※※“杀意。”

“杀翼。”

在一株形状古怪，散发出檀香气味的树下，浮萍苍生安坐于地，目光望向幽暗的夜空深处，脸上露出一丝陶醉的表情，似乎因为这可怕的杀意而感到兴奋。

这种古怪的蝙蝠状生物，烈佛取名为灭天杀翼，就是因为它本身所携带的可怕杀气。

若是在白天，面对面看着这东西，虽然憎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