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看不清。

“袁师弟，这人是不是……”

袁立是紫微宗中人，对于本门中五柳道人的身形面貌，自然是要比风子岳熟悉得多，如今虽然有血红色浓雾阻隔，又不能靠得太近，在神识无从探测的时候，他却或许能够认得出来。

“看这身形，倒确实是像五柳师伯……”袁立沉吟半晌，脸色苍白，终于还是挤出了一句话，他心中震骇，口唇都在颤抖。

堂堂破虚的术法高手，能够惊成这个样子，也可见这事情的可怕了。

五柳道人，在紫微宗之中，除了静心神尼之外，年纪最长，修为也是最高。

虽然说如今紫微宗并无宗主，三脉长老分权，但五柳道人威权最盛，其余诸人，也差不多以他马首是瞻，如果要说他是无冕的宗主，倒也能说得过去。

如果他当真在这里不明不白的出事……袁立不敢再想下去。

风子岳沉吟摇头，仔细看着面前的阵法和倒卧在地之人。

“不管他是不是五柳道人，只怕他并非是被这幽冥十煞阵所伤……”

他虽然对阵法不甚了然，但这幽冥阵法，所动用的天地元力的性质，他却是可以很清楚地感知。

这种幽冥之力，阴寒毒辣，若是受了这阵法之伤，倒地之人，绝不会如此形态。

从现在的情形来看，这倒地之人，倒像是被一剑贯穿后心，偷袭而死。

“果然！”

得风子岳一言提醒，袁立也看得分明。

“这幽冥十煞阵，虽然凶横，但并无血煞之气，显然还尚未伤人……好手段，好厉害！”

袁立忍不住赞了一声，面色更是凛然。

这幽冥十煞阵法，分明是匆忙之间布下，但威力之强，布阵之缜密细致，竟是与长时间准备的一般无二，不管这出手伤人与布阵的人是不是同一人，这份功夫，实在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