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严也不知道哪儿来的气,话一开口,便收不住了,像连珠炮一般,朝着孟珙好一通猛轰。
孟珙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的黄严,他没想到自己一句气话,居然惹得黄严如此激愤,以至于一时间居然忘了刚才自己说了点什么,但是听罢了黄严的话之后,孟珙却如遭电击一般,有一种幡然觉醒的感觉。
说实在的,这段日子,他一直在枣阳呆着,为父亲守孝,也确确实实的听说了忠顺军发生的事情,心里十分痛惜,想他父亲在世的时候,忠顺军是何等强大,作为一支私募大军来说,作为一支新军来说,忠顺军在枣阳一带,打得金军不敢对枣阳再有半分觊觎,即便是出兵南犯,也只会选择其它地方,而不敢在枣阳附近出兵,就是因为忠顺军和他父亲在的缘故,可是他父亲刚刚过世才没有多长时间,忠顺军内部便出现了这样相互争权,相互倾轧的状况,而且视江海的命令为无物,而江海也无力操控忠顺军,以至于现在忠顺军军纪败坏,短短一个多月,就快成了当地一害。
如此下去的话,黄严说的不错,忠顺军迟早都会惹得天怒人怨,被朝廷就地解散都是轻的,保不准哪天这帮人,还可能反了大宋,再投降金国也说不定!那样的话,以前他父亲和他一手打造出来的这支军队,岂不成了叛军,那么所有的努力岂不都复制东流了吗?
孟珙如同泄气的皮球一般,缓缓的跌坐在了椅子上,又在桌子上拿起了高怀远的那封信,展开仔细端详了起来。
黄严发泄完了之后,也消了气,觉得刚才自己说的有点过分了一些,于是接着软化了下来,接着说道:“请将军恕罪,卑职刚才也是一时激动,出言冒犯了将军!但是卑职所说的也都是心中所想,因为我也在忠顺军,从一个小小的都头,一支干到了眼下的前军统制,我也同样见证了忠顺军的兴衰,不想眼睁睁看着忠顺军这么烂下去!
将军还是接受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