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朗在沉睡,元清握着他的手,手指颤抖,需要用多大的勇气才敢把这双稚嫩的小手包裹在掌心。舒虺璩丣
昨天之前,他从不知道,在这世上还有他的骨血延续着他的生命,一晃十年,而他却不知道有孩子的存在,没有尽过一天身为人父应有的责任。
他的心早已暮霭深沉,可是如今它在剧烈的跳动着,那么强劲的力道,几欲冲出胸口。
多年前,他还是个少年,那年家人为他庆祝生日,蛋糕上插满了蜡烛,妹妹元夕淘气,把蛋糕移的很远,元夕笑吟吟的说:“蛋糕离这么远,如果你还能吹灭的话,那就代表你的愿望会如愿以偿。”
家人起哄让他吹蛋糕,那天烛火前方,他对面坐着的人是龙若薰,她优雅微笑,那笑不多一分,可也不会少一分,礼貌到了极致嫦。
他的心也曾跳动过,他许的愿望有关于龙若薰,但那天的烛火每次被吹的奄奄一息,东倒西歪的时候,却又死灰复燃,摇曳烛火中,元夕笑道:“哥,看来你的愿望要等到明年再许了。”
第二年的时候,他没有许愿,因为龙若薰出国了,从此以后天南地北,远隔重重高山远洋,他的心百炼成钢,直到最后化为一片沉寂无声。
如今,应该是昨天黄昏,车库里他心思动荡,他终于察觉到了被他遗忘在岁月浪潮中不敢追究的过去,他对一个叫徐药儿的女人心思愧疚,无颜以对。他更害怕面对徐朗,那么多的负疚,好像不把他淹没誓不罢休软。
他想哭泣,想随心所欲的哭,在他还是孩童的时候,他可以用哭泣来发泄自己的情感,可是后来他长大了,他不愿意在人前示弱,不愿意将自己的脆弱暴露在人前。哭泣,那是懦弱,那是痛苦的代名词。不哭,不是伪装做作,而是明白就算哭了,有些困境还需要他去面对,既然如此,又何必无谓浪费眼泪。
可是如今,他握着这么一双手,还是落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