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夏静言是一位很端庄高雅的女人,习惯接受上天对她的不公,她会有伤心和难过,但她从来不会把谩骂回赠给上天。她习惯一个人舔舐自己的伤口,她身处一方空间,把自己的所有情感都寄托在了文字里,她的文字会唱歌,她的文字会哭泣,她的文字能够跟灵魂进行最亲密的伴舞,她的文字能够跟心进行最温暖的交流。
她掏空了自己,所以她的心灵开始变得越发荒芜,她时常会感到寂寞,明明和木尘近在咫尺,但她却有一种远在天崖的失控错落感。
于是,她知道她的心病了,她无力再去爱一个男人,她可以承受他的冰冷和疏离,可以承受他在外面的风流韵事,却没有办法承受心与心之间的渐行渐远。
所以,她要离开了,哪怕一时离开也是好的。临走之前,她环视别墅,走在别墅的每个房间里,她不厌其烦的一看再看,只因那里有他和她共同的回忆。
那天晚上,她赤脚走在卧室里,放着轻缓的伴舞音乐,她一个人做好和人跳舞的姿态,她的脚步在随音乐移动,双臂在空中虚空的摆着架势,那是轻挽男舞伴的姿势,她跳的轻盈,跳的翩翩欲飞,她的长发在空中飞舞,汗水在额头滴落……
音乐停止的那一刻,她止步,弯腰做了谢幕礼。
弯腰的瞬间,有一滴泪从小说速砸落在地。
弯腰,不仅仅是跳舞最后收尾礼节,也是一种告别。从明天开始,她将离开这里,离开这个处处都沾染他气息的地方,她要给自己的心灵来一场自我救赎。
翌日离开,木尘没有来送夏静言,他有一个临时紧急会议要召开,来不了了。
夏静言接电话的时候,正把白布遮盖在家具上,免得落上浮灰。她知道她去德国之后,木尘是不会再来这里了,以前他都不常过来,没道理她离开之后,他会往来于此。
事实上,自从父亲去世后,他行踪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