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就没有办法被点燃。
苏安见了,拿着匕首割下驯鹿油脂递给萧然:“油脂裹在树枝上助燃试一试。”
事实证明,这样的方法很管用,毕竟湿柴太多,苏安几乎把一头驯鹿身上的油脂全都清理了下来,剩下那一头驯鹿油脂不敢再乱动了,需要收藏起来,毕竟如果再有暴风雪,或是挖雪洞睡觉的话,油脂可以快速燃烧,至少可以点燃湿柴堆。
火堆燃起,没有兴奋是假的,原来在这里,快乐其实也可以这么简单。
驯鹿其实去除毛皮,割掉鹿头之后,并没有那么多肉,但是足以维持他们一个多星期的食物来源了。
将鹿肉分割成块,放在火堆上烧烤,看似血腥残忍的原始求生,却有着对生命的新态度。
苏安和萧然的话语并不多,但却有一种默契在渐渐生长。极寒之地相互扶持,少了男女间的浪漫和矫情,反倒显得尤为真实,两个独立的灵魂因为生存的危机坚守在一起,没有异性间的相吸相引,只是互相依赖着求生。
那天他们饱餐一顿,吃着没有添加任何味道的鹿肉,烤着烈火,喝着温温的雪水,这其实也叫先苦后甜!
鹿皮留了下来,萧然和苏安一人一件,如果能够忍受腥膻味的话,它是取暖的上等佳选。
在这里,只要能活,一切都可以被利用。
烤熟的鹿肉摊晾在石头上,没有太阳,至少有风。
苏安让萧然在雪洞里等她,她要按照原路返回飞机出事地点,她想也许救援到了也说不定。
不该抱希望的,冰川里依然可以看到机尾高高翘起,坡顶的几个“石柱”有些被暴风雪吹塌了,有些覆盖了一层薄雪,那些蓝色降落伞布条也被积雪压在了地上。
她站在那里,望着“伸手可触”的天空,想了想把蓝色布条都解了下来,她想见到萧然之后,她或许需要跟他谈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