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幕和三年前何其的相似,那时候她也是这么站在那里,接受众人对她的嘲笑和鄙视……
萧何身体发凉,手指在颤抖,突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无尽的漆黑仿佛瞬间能够将他覆灭。
他看着自己的手,他都对她做了什么?
徐药儿咬咬唇,知道一切症结都在海伦身上,目前首要任务是抢救海伦,只要海伦没事,一切都好说。
海伦被送往城堡医疗室急救,萧何和苏安就那么静静的站在那里。
苏安在看他,又好像没有在看他,一个女人的眼睛可以有多悲凉,可以有多空洞和冷漠,看现在的苏安就知道了。
她蹲下身体,手里抓着泥土,指尖泛白,但眼中早已无泪。
文茜看了一眼神情幽深的阁下,凑到苏安面前,蹲下身子道:“夫人,我帮您。”
虽然不知道苏安为何会这么在乎这盆兰花,但文茜终究是不能视若无睹。
“不用。”苏安声息淡漠,话语冰冷无温,抱着花盆,下楼,离开,脊背挺得很直,带着她最后一丝骄傲。
走了几步,她说:“事已至此,你我都好好想想这段婚姻还有没有继续的必要,如果你想离婚的话,随时可以联系我。”
她走的那么决绝,未曾回头,脚步甚至未曾停顿过片刻,如果回头,就能看到萧何脸上的绝望和痛楚,如果回头就能看到萧何脸上的死寂。
但她没有,如果消磨爱情是一百步,那她在此之前已经走了九十九步,最后一步终于落下去,而落下去就再也没有回头路了。
文茜皱眉道:“阁下,夫人说她没有推海伦夫人。”
“我知道。”他出手太快,而她说的太晚。
“你相信她的话吗?”
萧何缓缓下楼,苦涩一笑,只要是她说的,他都愿意相信。听她承认想要掐死母亲,听她承认想要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