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在平原连战强敌,又在鄃县苦守数月,好容易保住了性命,结果却在这高唐城下死伤狼藉,我,我……”
再一次被张飞从墙头赶了下来,张颌正要重整阵势,却被麾下的几名校尉围住了。其中一人放声大哭,一边苦苦压抑着悲声,一边提出谏言。话说一半,却是哽咽住了。
鄃县的五千人马,如今已经折了近两千,在众校尉看来,弟兄们死的实在太冤枉了。高唐城哪有多少战略价值,又哪里容得下这么多军队驻扎?
强攻,是下下之策。
“是啊,将军,弟兄们可是奔着您来的啊,而不是袁……”
“别说了!”张颌怒哼一声,打断了接下来的劝说。
兵为将有,是这个时代的惯例。就像麹义的先登营一样,张颌麾下的嫡系部队,也足以独建一营。作为武将,他可以没有主公的宠信,但不能失去嫡系部队,因为那才是他在乱世中安身立命,博取功名的本钱。
嫡系部队的损失,就像是在他身上割肉一样,令他肝肠寸断。
可他又能如何呢?
正如田丰所告诫的那样,尽管他没有主动参与,但冀州政争的暗流,还是毫不留情的将他卷了进去。
其他部队,攻城时多少可以休息休息,自己的部队却始终奋战在第一线;其他部队的损失,至少有一半是溃逃中产生的,而自己麾下的兄弟们,战死的时候,没有一个是仰面朝天的!背后纵有伤口,也是在围攻中造成的,而不是转身逃跑的时候,被人攻击。
麹义的部队因为作风勇猛,屡屡先登作战,被称为先登营,自己的部队又何尝差了?
可恨逢纪奸狡,郭图无耻,不敢劝说主公不要因怒而兴师,却在主公面前屡进谗言,挤兑自己戴罪立功,借攻城战来表明心迹!
自己的心迹?天日昭昭,若非尽忠报效,自己当初又怎么会攻打平原,牵制王羽?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