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此,杨丑倒也不是没有设法解决,他在军中大肆宣扬了两军的实力对比,试图让士兵们意识到,己方占据了压倒性的优势,根本不用考虑战败的问题。
然而,说是这么说没错,但人心是很复杂的,既然有了隐忧,再想消除可就难了。军中的气氛依然如故,特别是河内籍的士兵,他们不但自己害怕,还不遗余力的向别人推销自己的恐惧,几乎完全抵消了杨丑的激励。
杨丑对此也无可奈何,他不能惩罚河内的兵。一来法不责众,参与散布流言的人太多;二来他也是河内人,在和上党人的对抗中,本就有赖于同乡们帮衬,又岂能拆自己的台?
上党的将官虽有不满,可杨丑毕竟是主将,他们也不能闹得太凶,再加上之前也没引起什么严重的问题,也只好先搁置着,要算账,也得回了大营再说。
谁想到,还真就出问题了,而且是大问题。
面对一群老弱,都是这么畏畏缩缩的样子,若是青州军组织起几千暴民,这仗还有什么打头?大家赶紧跑路才是正经。
杨丑这厮,真是无能之尤,怕是要坏了主公的大事啊!
想到这里,这军侯心里更寒,集结数千暴民的动静小不了,正常情况下,无论如何也会有些迹象。可是这一路过来,大军直接扫荡的就有十几个村庄,再加上先前征粮队的成果,以及受到惊吓的……集结,很可能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完成了!
悚然震惊中,在他的嫡系——上党兵的率领下,十几个士卒已经挺刀冲进了一处院落。那院子中的攻击力相对较强,但也只是几个半大小子罢了,一转眼就能解决,只要……敌人没有其他后手。
军侯被自己想象出来的那个大战略吓到了,如果敌军真是有意识的在集结暴民,那么,他们的目标无疑会是将三千大军一鼓歼灭!
靠临时组织的数千暴民歼灭三千正规军,听起来似乎很扯,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