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冀州富庶,依某看也不怎么样啊?就算是前几年的青州,也不过如此,渤海这里又没有蛾贼作乱,怎么成了这副光景?我说老秦,你确定你没带错路?”太史慈雄赳赳气昂昂坐在一匹膘肥体壮的黄骠马上,一边兴致盎然的左顾右盼,一边扯着嗓子大声嚷嚷。
“子义,你小点声,别惊到了人。”秦风大是不爽的哼哼道:“某又不是第一次走这条路了,怎么会走错?中平五年的时候,张纯勾结丘力居……”
“好了,好了,你那点光辉史,某耳朵都听出茧子了,没有新鲜的就没完没了的。”太史慈老大不耐烦的挥挥手,向四周比了一下,嘿然笑道:“吵到人?你看看周围这光景,像是有人么?嗯,活人没有,死人倒不少,惊到死人的本事,某还没学会呢!”
“奇怪了,这就是上次走的官道啊?”秦风自己也挺纳闷的,行军打仗带错路,那可是了不得的大罪名,他可不敢拿这个开玩笑,别看君侯平时和和气气的,若是有人真的犯了军法误事,也别指望他会手下容情。
他带马到了路边,翻身下马,用力的跺了跺脚,然后又附身看了看,觉得心里有底了,这才指着路基,大声说道:“是三合土,是官道没错!过了厌次,只有一条官道通往阳信,舆图上也是这么画的!”
“那还真是怪了。”官道的特征,就算秦风不提,太史慈也不会辨认不出,他挠挠头,更加迷惑了。
官道往来便利,正常来说,在周围总该见到些村落才对。秦风去年春天还在这条路上走过一次,对于他那样老行伍来说,走过的路怎么可能一点印象都没有?
太史慈将目光转向了王羽,从过了厌次渡口之后,王羽就一直保持在沉思状态,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路应该是没错,只是物是人非了……”王羽叹息道。
为将者不能不知地理,尽管有秦风这个识途老马带路,但冀、幽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