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侯指的,莫非是两地粮价飙升之事?”糜竺来之前也做足了功课,王羽问的虽然突兀,但他依然对答如流。
“然也。”王羽很满意的点点头,又问:“此事,子仲兄怎么看?”
“中原战乱,粮价飙升并不为怪,不过,粮价开始飙升的时间点却不太对,竺留意过,粮价最初开始不正常波动,是在去岁秋收之后不久,正是君侯平定黄巾前后,是以,其中必然有其他情由。”
糜竺心知这是王羽在考校自己,当下抖擞精神,对答如流。
“粮价暴涨虽然波及数州,但究其根本,却是从冀州开始的,而冀州与君侯并幽州,都处于敌对状态,青州屯田伊始,幽州素来贫瘠,由常理推测,此番涨价,应该是在有心人的推动下,针对君侯与公孙将军的计谋。”
“子仲兄果然有见地,”王羽抚掌而笑,再问:“子仲兄既然有见于此,不知可有破解之法?”
这一次,糜竺先是想了想,这才答道:“最简单的办法就是另寻粮源,或者事先有所预计,屯粮备用。不过,青州尚且可以就近与徐州交易,但幽州就……而且,周边粮价上涨,徐州的商贾也不会视而不见,待涨势一成,必成席卷之势,君侯亦不可不虑。”
以他对商道的理解,回答这种问题当然不在话下“此外,或可通过陶使君,施以政令,强行抑制徐州粮价;或者开官仓,以官仓之粮向民间发售,借以打压粮价。不过,行此法的弊端也很多,就算陶使君能力排众议,单以徐州官仓之粮,也未必能起到足够的效果。再有……”
糜芳在一边听得暗暗发急,兄长一番长篇大论,没有一个是足够牢靠的办法。
老陶要是有这种控制力,徐州的粮车早就源源不断的往来于青徐之间了,他自己这次也会登门……最直接的办法不是大哥说的那些,而是糜家出钱出粮,雪中送炭,帮青州渡过难关!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