咽着呼唤了一声爱人的名字,而身边,却突然走近了一个人。
曾国毅站在成俊杰的身后,良久不语。他从未想到,一个大男人,也可以痛苦到这番境地。
站了好久,他终于忍不住道:“我有什么能帮你的吗?我的父亲,是曾大江。”
曾大江,名字很土,但是很硬。硬到江浙省一人之下,亿人之上。省长大人,曾大江。
成俊杰抬了抬眼皮,又像是根本不在乎似的,慢慢转过头,用口水润了润喉咙,声音低沉而沙哑地说道:“帮我补偿一下她的父母吧,他们,现在和我是一家人了呢!”
曾国毅没想到成俊杰会说出这番话来,他微微一愣,然后低声道:“死去的人,已经死了。活着的人,还要继续。你还活着,不应该像已经死了一样。”
成俊杰的眼珠子微微转动了一下,毫无生气地说道:“灵魂被抽掉了一半,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
曾国毅摇了摇头,发出了一声长长的叹息:“你可以伤心,但心伤得太久,人就废了。到时候,我们就真当你死了。成俊杰,男人可以痴情,可以深情,但不能把这些当作你生命的全部。卫生部下了命令,让你即曰去京华市报到。”
“报什么到?”
曾国毅道:“首长办公室专职保健医生。”
成俊杰摇了摇头:“不去。”
“为什么?”
“我要留在暖州市,永远陪着她。”
“愚蠢!”
“可能是吧。”成俊杰仰起头,眼眶里仿佛又有晶莹的泪花在闪,吸着气道,“人生总是在不断地做蠢事和弥补蠢事带来的错误中度过的,不是吗?”
曾国毅想了想,拿出手机,拨通了父亲的号码。
“他不同意。”
手机那头安静了很久,终于发出了一个声音:“我会想办法。”
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