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进了香墨斋,云歌和诸葛谨齐齐拜倒行礼。铖帝隔了片刻,才道了平身。
随后诸葛谨告退。
他虽然想留下,可这是云歌的私事,以他的身份。便是不想,也一定要避嫌。
皇帝轻轻挥手,示意内侍退下。
内侍应声,很快退出……
整个屋子便只有云歌和铖帝二人,铖帝在饮茶,他喝的很慢,表情享受,似乎将云歌忘记了,这样沉默了半晌。铖帝突然抬头,定定望向云歌。
“明云歌。”铖帝冷声唤道。
“臣妻在。”云歌应。
“臣妻?云歌啊,我曾对抱以厚望。不想你终是让朕失望了。你可知当朕知道你竟将擅医之事告知于阿翊,又对朕隐瞒小公子被害的真相。这可都是欺君大罪,朕不治你的罪,你倒自己撞到枪口上。当真以为朕不会对一个女子出手吗?”铖帝的声音冷的让人战栗,云歌觉得他的声音便像蛇信,让云歌不由的汗毛竖起。
云歌早己料到铖帝会秋后算帐。所以并没有露出慌乱的神色,而是缓缓跪倒。
“云歌的错。便是陛下要即时处死云歌。云歌也要为自己辩上几句。擅医之事不是云歌说出,而是世子猜测而出。陛下在紧要关头招云歌入宫,世子便怀疑了,最终顺藤o瓜。云歌有罪,不该这般轻易便让世子看透。至于小公主之事,云歌委实不能证实,所以不敢妄言。可不管如何狡辩,云歌都让陛下失望了,云歌该罚。”
铖帝冷着脸,脸上不见动摇神色。
可云歌知道,铖帝并不能肯定是她泄露了医术,还是诸葛翊自己猜测出的。
毕竟皇帝那时许是急得乱了方寸,招她入宫,最终却不知何故没有要了她性命,以至让诸葛翊疑心。或许,他始终是不想和承元王府撕破脸面吧。不管原因如何,云歌知道她此时都在走钢丝,钢丝很细,一个大意便会坠下,结局会是粉身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