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虽然这些银子给了一般人家,足够三口之家嚼用几十年,可云歌不是一个人。庄子里还有几十口子等着吃饭。
至于农庄的收益,一年旱一年涝的,实在难说,便是丰年,除了嚼用花消,也剩不下几个银子。云歌思来想去,觉得也许自己该去找乔子墨商量一下丹丸之事。
或者开个药铺是不错的营生。
诸葛翊亦没睡,他微侧着身,借着淡淡的月光望向云歌。本不算精致的五官,在月光下竟然显得异常的朦胧诱人。诸葛翊的呼吸不由得重了些。他想到因通房之事,自己那大起大落的心情。
便是他愠了,明云歌似乎也全不知情。
还摆出一脸茫然的表情,让他顿觉无力……可这女人自始至终似乎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也许,她并不觉得错吧。
想到母亲对她的为难,诸葛翊拧了拧眉。
他虽觉得母亲过矣,可更让他意外的是明云歌,她竟然默默承受了,而且没有丝毫一争的意图。这不是他所了解的明云歌,不是那个可以因时因地制宜的明云歌。
所以他愠,他气。
他为此昨夜故意宿在竹阁。可她竟然派了心腹丫鬟给他送被子。他真不知自己是不是该夸她贤惠。
也许是他要求过矣。
她还是个小孩子,便是心智比起旁的姑娘坚韧些,也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小姑娘,能这般应对母亲实属不易,他不该对她要求过高。
想着自己竟然跟个小姑娘一般见识。而且还真的赌气宿在了竹阁,诸葛翊轻轻一叹。
终是缓缓闭上了眼睛。
来日……方长。
第二天云歌早早起身着衣,打算去给承元王妃请安。晨昏定省这种事媳妇们都得做。便是放在普通人家也如此,这叫立规矩,怕将来儿子管不住媳妇,有的婆母好些,便在成亲前几日走走过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