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奔了过去,一把扯下了明云裳的面皮,那张脸下是一张秀丽而又熟悉的脸,却是王府里的丫环巧燕。
郁北轻声问道:“世子,这样妥当吗?”
“按我吩咐的去做就好。”郁梦离的眼睛里杀气浓烈。
郁北点头奔了出去,郁梦离却冷笑了一声。
容景遇最擅猜人的心思,也最擅布绵密而又狠毒的局,这一次他先让兰陵王在宫门口对郁梦离说下那样的话,那块丝巾的确是明云裳用的,但是上面却有两个浅浅的印迹,那印迹很轻也很干净,明云裳今日生产,又是难产,在那样的剧痛下丝巾上必然会有汗味,可是那块丝巾上却没有。洁癖如容景遇,也当真是世间的少数。
若没有这个破绽,郁梦离知道他今日到这里来看到这样的明云裳,他只怕会信的,信了必然就会发疯。就算沉稳如他,看到了那个破绽,他在看到倒在血泊里的明云裳时,心里是一片生疼的。
郁梦离突然有些明白了容景遇和兰陵王的心思,容景遇有素素之痛,兰陵王有丧子之痛,他们不过是想让他尝尝那些痛苦罢了。对容景遇而言,只要他的心痛了,容景遇就算是胜了,而容景遇要的也不过是他片刻的心痛,引得他做出疯狂的事情。
而他一旦疯狂,做的第一件事情又是什么?郁梦离的眼里有了一抹嘲弄,兰陵王虽然老练如狐,可是却没有容景遇那样精巧的心思。
若是他没有识破这一场局,郁梦离今日先被兰陵王刺激,做的第一件事情必是杀兰陵王!
容景遇半倚在轻尘不染的窗台,他的眸光幽深,想到的却是明云裳生产时他掐上她的脖子的那只手,他将手轻轻抬了起来看了一眼,那只手干净无比,可是他还是能闻到那只手上染上了她的味道。
他心里焦燥,又想去洗手,只是这个念头一升起的时候,他心里的焦燥又浓了一分,他回到容府之后已经洗了十三次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