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进来后看了看,非常的无奈,让护士给我妈量量体温。
等温度好了之后,我就把温度计拿了出来,我大姨问我多少度,我眼泪一下子出来,说三十五度,说着我就大声的喊医生医生。
医生进来后又出去了,让护士把我妈手上的针拔了。
我眼泪跟决堤了一般从眼眶中汹涌而出,漫天的绝望铺天盖地而来,大声的嘶喊着:“不拔!不拔!”
我两个姨妈和一个舅舅也都哭了起来,我妈我握着我的手也松开了,再也没有一丝力道,我大声的哭喊着她:“妈!妈!你睁眼看看我!妈!求求你睁眼看看我!”
可是她再也听不到我的声音了,整个人没有了一丝气息,脸色变得发青发白,身体也变得僵硬起来。
我大姨把早就准备好的寿衣拿了出来,说赶紧给我妈换上,等会身体僵了之后就换不上了。
我当时站在旁边,看着她们给我妈换衣服,我就只顾着哭,像个被世界遗弃的孩子,我知道,我再也没有妈了。
我爸拿手轻轻地抚摸着我的脸,很轻很轻,满是皱纹的脸上早就已经布满了泪水,无声的恸哭着,身子佝偻到根本直不起来,全身的力气仿似在一瞬间被抽干殆净。
医院早就准备好的了殡葬车,有专人上来帮忙把我妈的遗体抬了下去。
从住院楼往外车上走的时候,我的眼泪不停的往外涌,眼中整个世界都是模糊的。
那天的天气很好,医院里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很多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与现在的我形成了强烈的反差,我突然意识到,有时候连哭泣都是这么的软弱无力。
我坐在车的后面,坐在我妈遗体的旁边,我紧紧握着她寿衣下的手,很冰,没有一丝温度。
等我回去后家里早就来了很多人,也都在哭泣着,或真心或假意。
有人在剪着白色的麻布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