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受了很重的伤。
牡孤白不再多想多看,直接脱下自己的袄子披在他的身上,然后抱着他努力下了屋顶,将他扶着上了马之后,往最近的客栈快步走去。
暖。
暖暖的感觉。
依云上城只感觉一切变暖了,嘴角的弧度宛若涟漪,慢慢地荡漾开去。
牡孤白进来的时候,正看到他安静地躺在床榻上,那薄唇虽然惨白,却带着一丝微笑。
似是因为被牡孤白救了,能活过来了,又或是因为他在梦中梦见了什么。
见此,牡孤白不知道该是何种心情。
当真认识他不久,可是,心情万分复杂。
她看着他看了小会儿,还是放下手中的药碗,转身要走。
可是,却没想到,外面的雪下了起来,越下越大。
牡孤白看着那雪,又转头看了一下屋子里沉睡的男人,最终还是将门关了。
她就坐在那桌旁守着,随手拿了放在桌上的书,翻开来看。
可是看着看着,却还是抵不住困意睡了。
蜡烛轻轻摇曳,安静地燃烧着,火焰宛若舞蹈一般,跳动起来。
这是哪里?
牡孤白一阵恍惚,惊愕地看向自己周围。
街道上人来人往,茶楼酒肆临立,买卖声此起彼伏,好不热闹。
自己怎么会在这街道上?
这时候,不远处传来一声马蹄车辕声,牡孤白定睛一看,看到那马车上的挂着的灯笼正写着个“纪”字。
“纪?”牡孤白不解。
就在牡孤白纳闷的时候,前方突然有了争执声。
牡孤白赶紧退到一边,然后看过去,见得的正是两名农妇正在前路争执,而有不少的百姓也围观上去,这纪府的马车不得不停下来。
“怎么回事?”牡孤白心中好奇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