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对面,给她摆好了所有的宣纸和笔墨,才抬头看着她,“阿瑾想说什么,就写什么。”说着,将狼毫放在她的面前。
阿瑾听着,就是侧头看着他。
可不可以,问他,可有想着阿瑾?
可不可以,问他,他的身子好了吗?
可不可以,问他,为何在这大半年,一点音信都没有?
可不可以,问他,他……是不是在躲避着自己?
可不可以,告诉他,自己的心境?
可不可以,告诉他自己之前的恶梦?
可不可以,告诉他,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想他?
可不可以,告诉他,自己跳海的时候,如果自己真的死了,他……会如何?
可不可以,告诉他,自己的脸毁了,话不会说了,自己的心好苦好苦?
很多很多,自己都想告诉他,都想问他,可是,真的可以问,可以说?
可到头来,阿瑾只剩下的是泪眼迷蒙地看着他,手中都无法去拿那狼毫。
北宫珉豪看着她,默默地从自己的怀中取出丝帕来,然后递给她。他还是不太会照顾阿瑾,永远也不怎么懂得阿瑾的心,甚至,连怎么安慰她,都不会。
阿瑾泪眼婆娑地看着他,慢慢地接过他手中的丝帕,然后擦了擦泪水。
北宫珉豪心中不知道是什么滋味,他将狼毫拿起,自己在那宣纸上,写了一句话,写好之后,他将宣纸摆放到阿瑾的面前,眼神看着她,示意她看那宣纸。
阿瑾低头,看到那宣纸上写着:“无论阿瑾变成如何,都永远是阿瑾,唯一的阿瑾。”她撇撇嘴,忍住那哭意,看向他。
北宫珉豪将狼毫放到她的面前,见她怔愣,遂还是将狼毫塞入她的手中。
阿瑾低头,手中拿着狼毫慢慢地写了下去,“爹爹。”只写了两个字又放下。该说什么?自己应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