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端发起火来,她细细算了算,这还是她懂事之后的第一场火,这火气燃得太汹涌,险些将她自己都烧着了,连自己也觉得莫名其妙起来。细细一想,竟不知,今日的这般心绪难平到底是因了白日里秦非离的拒绝,还是因为白天里见过的一幕,亦或,长久以来,对驸马毫无脾性的憎意恼怒。
她的确是讨厌他这个人,周到到让人抓不住任何把柄,连脾性也是永远一副温文儒雅的姿态,从来不发火,对每一个人都以礼相待,即便是在那样的事情上面,也依旧从来都是尽力于服侍她的满足,一想到那样的时刻,她每每抬头时所见着的,他比任何一个人都清醒的容颜,她原本躁动的心竟然顷刻就冷了下去。
不知何时,手里已经扣了一只花,花瓣已经被她撕得只剩下一瓣儿了,凌雪雁怔怔的看着,心下涌起无边的茫然。
秦非离接手朝务比想象中更快更精准,半月不到,他已经稳住了现下的局面不说,连原本躁动的百姓也被他的一系列减轻赋税惩治贪官的动作安抚下来,眼下看来,至少是从表面看来,他要彻底接手楚皇留下的烂摊子,重新恢复楚国往日的局面,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这日,凌雪雁找了一个理由又去看他,竟直接被秦非离拒之门外。
随侍的人员告知,他正忙于政事,片刻之后还有几位朝臣前来商议国事,不便相见。
凌雪雁只觉心里涌起无尽的失落感,她的丈夫心不在她身上,她喜欢的人亦如是,这让她苦恼不已的同时,又陷入无边的痛苦挣扎之中。
好在,苗疆(作者:此处前文应该有写成南疆,正确应该是苗疆哈)传来了消息,锦言已经安然抵达,且与当地的人相处融洽,开始寻找药引配置解药。
一想到皇弟至少能安然救下,至少不至于现在就生命垂危,她的心头总算是有了些许安慰,而一想到锦言和自己现下的身份,她又深觉,自己再不该去那样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