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离一面让秦轩去取做人皮面具的材料来,一面派人去弄了两身衣服,锦言难过得很,从进到客栈,便一言不发,秦非离知道她此刻痛苦得很,自然不会打扰他,等他在令一间房里,将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好,已经下午了。
天牢里的人那么多,两个人不可能这么轻而易举便能见到。
为了等时机,两个人在天牢外蹲守了一个时辰,秦非离这才找准了换班的时间,带着锦言溜了进去。
锦言没有想到,天牢也有秦非离的人。
两个人很快便来到了收殓房,那狱卒将他们带到其中一具尸首前,看了秦非离一眼,见秦非离点头,他这才躬身退了出去。
锦言艰难的走上前,将那上面盖的白布揭开,一眼便看到了温恒紧闭的双眼,以及惨无血色的脸。
她险些又要哭出来,秦非离急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巴,压低声音道:“这里不宜久留,你只能看一眼,一会儿,我们就要离开。”
锦言咬住嘴唇,点了点头,虽然眼泪还在流,但好歹是止了哭声,秦非离这才松开她,揉了揉她的发,又拿出一块帕子给她擦了眼泪,末了塞进她手心,这才静立在一旁。
除却伤心,还是伤心。
锦言没有想到,昨日才见过的好端端的人,今日就这么突然的去了。
温恒一生戎马,只因为温歌吟才走上这样一步路,他的心里必定觉得对不住秦非墨,他的逼不得已走上的谋逆之路,是对自己这一辈子戎马一生的莫大耻辱,他没脸面见皇上,同样也没能保全自己的女儿,身为臣子,他失了忠心,身为父亲,他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身为丈夫,他让自己的妻子失望,他已经失去了活着的勇气,所以,才会早早的为自己预备好了这样一条路。
可是,值吗?
锦言捂住嘴巴,拼命的哭,他和宋倾城就这么走了,可是温歌吟呢?那个最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