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含笑的双眸之上,略略一动,便转过身去,对外道:“张礼,备棋,移驾和悦亭。”
一盘棋下来,秦非离落子极稳,并无进攻之势,一味防守,而秦非墨步步杀机,起先还能占个便宜,可是越到后头便会发觉,秦非离的防守十分严谨,所有的进路都被他死死拦住,自己根本寻不得良机,一盘棋下了一个时辰,也未分出胜负来,秦非墨索性将棋子往棋盘上一扔,打乱了棋局,无奈道:“罢了,估计这棋下到天黑去,也分不出个胜负来,秦王这般沉得住气,倒真是叫朕左右为难啊。”
秦非离略略拱手道:“不是臣弟沉得住气,而是皇上棋艺精湛,臣弟为了不输得太惨,只好守住最后的残局,以求寻得一线生机。”
秦非墨看了他一眼,略略一笑,站起身来道:“也罢,朕向来喜欢做成人之美的事,都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既然是你二人同意,那朕就替你们去说一说,不过,成与不成,可得看太后的意思。”
“臣弟先谢过皇上了。”
秦非墨略略颔首,随即便对着一侧的张礼道:“送秦王出宫。”
张礼领了命,急忙在前面引路,秦非离跟着离开,秦非墨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直至消失在拐角,他这才转过视线,看向簌簌而下的雨幕,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张礼回来的时候,秦非离还坐在那里,他急忙躬身道:“皇上,秦王送走了。”
秦非墨略略“嗯”了声,算是回答,却仍没有起身的打算,张礼只好在他身边候着,茶水凉了,便再换一杯,直至,秦非墨终于开了口:“今年雪国进贡的那对夜光杯,安排人送到太后那里去,另外她说的要在护国寺修建佛堂的事,你吩咐下去,差人立刻办起来。”
“是。”张礼应了一声,瞧了瞧秦非墨,欲言又止。
秦非墨却似后头长了眼睛一般,头也不回的道:“有什么话就直说,不必吞吞吐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