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言随即松了口气,又揉了揉脑袋。
好在疼痛是有减缓了,虽然太阳穴依旧突突的阵阵的痛,但已经不明显。她随即收拾心情,在院子四处打量。
这是一家很普通的院落,院子很大,大概有三百来个平方,她住的屋子正对院门,应该是正屋,而旁门还有一件西屋和东屋,东屋的门开着,锦言不由得奇怪自己这究竟是在哪里,然而还未等她想通,门口忽而便传来了动静,她身形一僵,下意识回头看去,待看清门口立着的人是谁时,她只觉全身的血液都冰冻住般,整个身体僵硬如石,再也动不了分毫。
他,怎么会在这里?
他,怎么可能在这里?
锦言心里冒出了无数问句,此刻却只能怔怔看着推门踏入的男子。
他还穿着那日的一身黑衣,月光之下,容颜寡淡却俊美如初,剑眉修长,唇色染了几丝苍白,眸沉似海。他腰间的那块红玉石甚至依旧还在,脚上踏的靴子,还是她给他选的,一切如昨,却又不是昨。
锦言垂下眸子,那声声冷漠的言语犹在耳边,讽刺着她的自作多情,刺得她刚刚跳跃起来的一点心思全都沉入海底。
月色很淡,她垂下的睫毛却根根分明。秦非离走近几步,来到她跟前,锦言用尽了全身力气给自己勇气,冷漠的抬头,触目,却是他拧起的眉头:“你醒了?你之前是不是认识我?”
锦言一怔,不可置信的后退一步,秦非离看着她没动。锦言随即细瞧了他,刚刚因为光线太暗,她竟一时没有看出来,此刻的他,脸色竟然苍白如纸,连唇色也是白得和脸色一样,恍若苍山暮雪,可是,此刻他的问话,又是什么意思?
“你……不认识我了?”锦言迟疑开口,这才发觉自己的声音沙哑无比。
秦非离见她开口了,眉目这才平静下来,眸中一片茫然道:“不记得了,记不清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记不清,